云自漂游水自扬

有缘更新小透明

祟与心 3

除妖师顺/妖缠身懂


被妖气十足攻气爆棚的黄先生和又纯又欲的尹老师撩的无法自拔



3. 

李懂睁开了眼睛。

他头痛欲裂四肢酸软,好像经历了一场难堪的宿醉。

天已大亮,阳光明亮刺眼,屋子里浮尘乱舞,几缕破败的蛛网绕在梁间,檐下停了一只灰褐色的雀,正自在地用喙梳理翅膀上的羽毛,突然轻捷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那雀儿受惊倏忽飞起绕着梁柱扑棱两圈,便离弦的箭一般射向窗外,投进碧蓝的高空。

李懂坐起来,转头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顾顺。

顾顺只穿了灰色的旧棉布中衣,草鞋上沾满草叶和露水,腰间的长剑和铜钱相触碰,一走路就琅琅作响。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高挑,唯有一撮乱发翘起在头顶,逆着光看去显得更得年轻,简直像个不更事的青葱少年。

“醒了?”顾顺问道。

 

李懂不由得局促起来,尤其当他发现自己身上披的是顾顺的道袍时那种窘迫感更甚以至于他的脸都红透了。他慌忙起身,稍稍一动身下的床就吱呀作响,床很破旧,带着朽烂和虫蛀的痕迹,但上面铺的稻草是新鲜干净的,还散发着暖洋洋的阳光的味道。这曾是一间僧舍,积满灰尘的柜上还有残留的烛油和一只破损的香炉,空气中隐约还有丝丝缕缕檀香的味道,只是屋梁朽坏坍塌屋子四处透风,应是早已被人废弃了。

他为何会在这里,昨夜又发生过什么?李懂心中涌上一阵焦灼与绝望。

 

他第一次做这怪梦,梦见自己在湖边的树林里追一只兔子,跳过树丛穿过草隙一路飞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轻盈有力,浑身毛发披拂,他的耳朵支棱起来,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他就快要够到到他的猎物了,可有人一伸手把他抱了起来。“不可以杀生的啊。”那人说道。

他嘤了一声一头扎进了这人的怀里。那人着一身灰色的旧僧袍,僧袍上还有歪歪扭扭的补丁。他甚至能真切的闻到这人身上烛油香灰的味道。

这味道太熟悉了,在他十八岁之前他的父母每年都带他去庙里还愿,烧香焚烛供奉香油,等于说把他寄名当做和尚养在庙里,等到成年他才能摘下寄名锁,真正成为凡俗中人李懂。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人的胳膊纤细,身形单薄,感觉像是个孩子。但他的怀抱很暖。

那天李懂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院墙上,墙下面围了一圈惊慌失措的下人。

再后来他梦见一棵大树,总得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而他就在浓密的树冠中挑了一根枝丫坐下来,树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菜畦,有个穿灰袍的小小身影在下面挑水浇菜忙碌个不停。他的目光一边不受控制的追逐着那人的身影,一边百无聊赖地甩动着尾巴。他还抓了一把葵花籽嗑着,把瓜子皮丢的到处都是,嗑出来的瓜子仁儿却还攥在手心里。

等到那人提着水桶走过树下,他嗖的一下跳下来,把满把的瓜子仁儿献宝似的给他,他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他记得那人笑起来,“我的小狐狸这么乖啊。”说着还踮起脚来捏捏他的耳朵。

他欢喜地跳起来,在树下打滚竖蜻蜓。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水有齐腰深的荷花池中,身边漂浮着好几条血肉模糊的锦鲤。而他的指甲缝里好几天都留存着鱼鳞的腥臭和黏腻,怎么洗都洗不掉。

还有次他醒来发现自己坐在窗边嘴里还叼着半只血淋淋的壁虎。他自幼茹素从未沾过荤腥,他把那壁虎悄悄埋了,自己去净房吐了半天几乎要把自己的胃袋吐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病了。

而他的梦愈发荒诞而淫靡。

他梦见一间佛堂,像是庙里的大殿,金光闪闪的佛像前供满了檀香和宝烛,佛前的蒲团上那人正襟危坐正在诵经。他在那人脚边蹲下来扯那人的袖子,可那人只是闭着眼睛念经不理他,他想了想,将身子蜷成毛茸茸的一团伏在那人的膝头,那人用悄不可闻的声音叹口气,把他往怀里拢了拢。那怀抱里又软又暖,可他还是不足,沿着他衣带缓处往他怀里钻,湿乎乎的鼻头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就想靠的再近些,想贴着他温软的肌肤,想渗进他骨血里头去,想和他融化为一体,想把他当神明一般虔诚供奉又想和他行最龌龊最不可言说之事让他浑身染上自己的气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埋进那人胸口,悄悄舔了一下那人胸前的一颗红莓果儿,果不其然那人一个战栗心跳都乱了。

那人揪着他的尾巴把他从怀里拽了出来,烛光下他的脸仿佛都红透了,“阿弥陀佛你这个…这个…你不害臊啊。”

 

还有那人盘膝坐在榻上一面用手指给他梳毛一面叹气,说,不许再惹我师兄生气了,听到没?

他哼了一声,把耳朵侧过去往他温热的手心里蹭,

那人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尖,说,师兄说你冲他放屁啦?他说浑身一股子狐臭味好几天都洗不掉,你再这么不乖我可要生气啦。

他张口叼住了那人的指尖,舔他吮他,用尖尖的虎牙磨他,那人耳尖一红想要把手挣脱出来,他却化作人形猛地一扑压倒在那人身上还扭股糖似的拱来拱去,说,我不管别人。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小狐狸呀。

等他醒来,李懂发现自己坐在屋顶的檐脊上,裤裆里漉湿黏滑,腥膻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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